五.七.农场是当时镇政府(城区)的下属单位,场长叫陈yong祥(公仔yong大同显岗人)也有人们叫他“显佬”,还有老农姓陈(上东人)鱼花老师傅,十分和蔼可亲,大家叫他勉叔.还有在企业来"改造"的领导,如铁工厂姓苏的,杂工队姓胡的,单车修理组姓何的,还有当过音乐老师姓陈的.有一些是闲散居民,如放牛的亚奴,织竹箩篸的亚巨(有哮喘病),煮饭的叫金牙荣,其余是上山下乡知青了,大约共40至50人吧.
知青都是工资制,由领导定级,我为二级工资和粮食,每月20大元,月休4天.每天8小时工作制.就象生产队派工一样,有一块排工牌,分好几个组,有很多铁钉,用竹片写上场员的名字,排工时分别挂在各个组位置,一般在晚饭前场长排次天的工.每天打钟开工和收工.每天午睡后集中开会学习.先唱歌,记得最爱唱那首朝鲜歌:"清澈的池塘碧波荡漾,传说是神仙疏妆的地方,如今清清的流水.........".几十年后,如今我唱起来是滴滴的眼泪。大伙都是年青人,个个唱得起劲和认真.好多知青家里是富裕的,没钱就向爹妈要,收工回来先是洗澡,换上光鲜的衣服,穿上皮鞋,带上手表,他们还不知到"忧愁"两字是怎样写的.但我跟他们没法比.农场每个月都要亏本,当时城区居民都是家家户户用马桶(屎塔)大小便,由环卫站清粪工清倒收集,卖给生产队做肥料,当时很抢手,环卫站收入丰厚,农场每月向环卫站借钱度日.难怪人们戏称:“五.七.农场吃环卫站的大粪”.
我还很清楚地记得农场有水蛇塘、孖杆塘、曲尺塘、神子牌塘...............因为在农场的这段日子我永远不会忘怀,场长总是说我是知识份子(我只是高中生),要好好改造资产阶级世界观,第一天出勤就开始派我一个人去清猪粪池,用粪桶挑到桑地,用粪壳泼洒施肥,我刚从学校出来,家庭出身小贩(相当于贫农)脑子里有多少资产阶级思想?就是家里穷。那时正是冬天,北风很大,当把猪粪泼出去时,身上,脸上都是粪水,心里说不出的那种滋味...............。
(待续) |